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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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像器修，丹修，符修之類，皆是需要通過考核才能被修士們認可的。
雖然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是以煉器煉丹畫符入道修煉，但是也有一些是對此有興趣卻不以此為道的修士，所以對於這些修士的能力，劃分為從一到九共九個等級，數字越大越厲害。
像大長老這種七品煉器師，已經屬於炙手可熱的存在。與貧窮的劍修不同，煉器師一般十分富有，但是要培養出一個煉器師也需要耗費不少錢財，所以大長老這個提議對於席昭來說十分有誘惑力。
但席昭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她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還不知道大長老的話對於她來說意味著什麽，她問道：“我需要做什麽？”
大長老一楞，“你需要……跟著我學習煉器，我能給你提供煉器的材料，還有……”他一時間也有些說不出來，畢竟還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
所有人都知道大長老對自己的弟子十分慷慨，並且他也不像其他長老那樣收的徒弟各種各樣的，他只收器修。有一個七品煉器師當師父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席昭不但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反而還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有些弟子覺得席昭不識好歹。
“樊師兄，大長老的意思是要將她從掌門那裏搶過來當自己的弟子嗎？”一個弟子問站在一旁的樊禹溪。
樊禹溪看著大長老那處，微微搖了搖頭，“我並不知曉師尊的打算。”
但是他覺得師尊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樊師兄，那廢物有什麽好的，竟然應得大長老跟掌門爭搶？莫不是她給長老們都施了什麽迷魂術？”
樊禹溪皺起眉頭，不耐地看著那個酸言酸雨的弟子，語氣嚴厲道：“不可妄議他人。”
那弟子臉色一僵，不敢再說話。
本來是因為嫉妒想要引起樊禹溪對席昭的不滿，結果樊禹溪根本就不上套……
聽完大長老的話，席昭臉上的迷惑並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凝重，好似大長老說的不是什麽好處，而是要讓她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谷禎也忍不住開口：“這小子是個好心的，你答應他沒有壞處，放心吧他不會害你的。”
明明谷禎與大長老站在一處，大長老才是那個看上去年紀更大的人。畢竟大長老一把白胡子，而谷禎看上去也就二三十歲的年紀。當然他們都知道修士不可以外表論年紀，但是谷禎說出這番話來還是有些奇怪。
席昭眼神閃爍了一番，其餘人能看見她臉上的猶豫，隨後她慢慢開口道：“那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谷禎和大長老楞了一瞬間。
他們都沒想到席昭會說出這種話。
谷禎眼中神情不明，低聲嘲諷：“那清霜還真是不做人事，不知道給你灌輸了什麽想法……”
在他看來，定然是清霜真人平日裏根本不管席昭，什麽都不給她，這才導致她產生了這種思想。
大長老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看席昭的眼神越發憐愛，“孩子，你不用擔心我會向你索取什麽。你也不用拜我為師，就當我是在單純地幫助你，我不需要回報我什麽。”
席昭此時並不相信大長老的話。
但是看著大長老和谷禎二人的表情，她又將想要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她知道，跟一直待在那個小院比起來，大長老的建議無疑要好得多。
就算大長老是真的有什麽目的，她也必須答應她。
因為她想要活下去。
被弱小困住的無力感，她已經經歷過太多次。
“勞煩大長老，聞越清在此記住您的恩情。”聞越清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朝大長老拱手行了一禮。
大長老揮了揮手，“不說這些，你們都是天羅門的弟子，我身為長老自然是有幫一把的義務。”
“謝過大長老。”聞越清這般說道，但就同她說的一樣，這件事算是她承了大長老一個恩情。至於席昭，在聞越清眼中還只是一個孩子，孩子講什麽恩情。
席昭聽了聞越清的話，有些茫然。
若是說她搞不清楚大長老的意圖，那聞越清的圖謀就更加搞不清了。
最初遇到聞越清的時候，是她救了自己的命。後來雖然說她也反過來救了她一次，但若是沒有聞越清，她早就在那個崖底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她救聞越清是應該的。但聞越清似乎把這當成了一個天大的恩情，不僅帶她來了天羅門，在之後也時常照顧她。身為大師姐聞越清日常事務十分繁忙，但是她依舊會隔一段時間來看席昭。對於修士來說，這已經是十分頻繁的相見了。
席昭搞不明白聞越清為何對自己這麽好，她也沒有什麽能回報對方的東西，這種感覺讓席昭十分惶恐。
她怕有一天，對方提出來的條件是她付不起的。
這也是在大長老提出要教她煉器之後她為何會第一時間問出那個問題。
席昭被大長老親自要過去的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裏，有人覺得大長老眼神不好，更多的則是對席昭的嫉妒。
誰能想到，今日這一出鬧到最後得利最多的居然是她呢。
羅文被魘獸咬死，死之前暴露無遺，魘獸的事情完完全全跟席昭無關，她清清白白地跟著大長老學煉器，即便不是大長老的弟子，但是可別忘了她還是掌門的弟子啊！這個名頭可不比大長老的弟子差。之前是因為席昭自己沒本事，但是今日這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裏，席昭可不像傳聞中的那樣一點靈氣都沒有，至少那個法器是實打實地被她驅動起來的。有這一點，就說明席昭根本不是凡人，她能引起入體，是實打實的修士。
這樣一來，她既有了掌門弟子的名頭，還有大長老教她，可以說是人生贏家了。
可是，就算她被大長老看中，也改變不了她天資低下的事實啊！
她憑什麽能有這麽好的運氣？
旁人眼紅的想法席昭一概不知，她還在揣摩大長老有什麽用意。
“禹溪，你過來。”大長老朝自己的首徒招手。
“這是我的弟子，樊禹溪，你叫他樊師兄就好。先讓他帶你熟悉熟悉我這裏的事情，還有聽說你的住處被毀了，不如今後就住在我這裏吧。”大長老笑呵呵地說。
樊禹溪面上不顯，心裏暗自嘆了一口氣。
師尊雖然說不與掌門搶人，但是這明晃晃的就是要把人帶回去，就差一個名頭上的事而已……
“不行。”出言反對的居然是谷禎。
“我已經跟她說好了，她住我這裏，收起你的小算盤。”谷禎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大長老。
眾人看向席昭，席昭默默點了點頭，谷禎前兩日的確跟她提過這件事。
大長老只得遺憾地嘆一口氣，“那好吧，既然谷長老已經捷足先登，那便只能辛苦昭兒每日來回跑了。”
谷禎覺得有些手癢癢，之前怎麽沒看出這老頭子這麽欠打呢。
樊禹溪管不了兩個長老之間的來往，他低頭看向矮了自己一個頭的席昭，聲音和緩了些：“師妹隨我來，我先帶你去看看。”
席昭昂頭，“嗯。”
雖然二人沒有說什麽其他的話，但看著這一幕聞越清心裏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她自然而然地走到席昭身邊，低頭對她說：“大長老那裏我去過，我隨阿昭一同去看看吧。”
席昭還是那個回答：“嗯。”
樊禹溪突然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但是他又沒發現什麽異常，最後只能對聞越清說道：“大師姐來我們峰的次數不多，應當還是有些不了解的地方。”
聞越清笑容不變：“哦，是嗎。”
完全沒發現不對勁的樊禹溪：“大師姐放心，我會帶師妹好好熟悉的。”
聞越清：“哦。”
大長老住在雲崇峰。
本來按照規矩，席昭身為掌門的弟子應該是住在清霜真人所在的浮華峰，但清霜真人當初並沒有給席昭安排住處，宗門裏的其餘長老也沒有把席昭當回事，所以她才會住在天羅門山腳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雖然天羅門地盤算不上大，但是對於席昭來說，依舊需要花不少時間。
樊禹溪知曉自己師尊對席昭的重視，所以很幹脆地拿了一個看上去十分小巧精致，一看就是女孩子會喜歡的法器給席昭。
“這是流雲舟，你可以乘它往返雲崇峰和執法堂之間，會節約很多時間。”
樊禹溪最後一句無意的話恰好戳中席昭的心裏，原來這個法器給她是為了不讓她浪費大家時間。於是走了一段路後開始喘氣的席昭沒有多話，直接接了過來。
樊禹溪直截了當地帶著席昭把雲崇峰都走了一遍，包括哪裏是平日裏弟子們煉器的地方，哪裏是聽大長老教誨的地方，哪裏是弟子們切磋的地方，哪裏是弟子們的住處……等等，席昭默默將這些全部記在心裏。
樊禹溪效率很高，很快就將一切都給席昭說清楚了。
“席師妹，師尊交代的任務我已經完成，我先走了。”他對席昭和聞越清點了點頭，隨即就離開了。
倘若此時有心思敏感的人在，或許會以為樊禹溪對自己有意見。
但席昭和聞越清都不是那種人。
聞越清看著樊禹溪的背影，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開口道：“樊師弟這人雖然有些不懂變通，但心思簡單，平日裏你若是受了委屈找他就是，他會替你出頭的。”
“我知道了師姐。”席昭答道。
“還有，若是再有其他弟子為難你，盡管來告訴我，不準不說。”
“知道了師姐。”
“缺什麽就告訴我，我馬上給你送來，別跟我客氣。”
“知道了。”
“大長老是個好人，不用擔心他會為難你，你只需專心跟著他學就好。”
“嗯。”
“我每日會帶你去練劍，記得把時間空出來。”
“……”
聞越清沒有看席昭，而是看向遠方，感嘆道：“阿昭現在連敷衍我都不肯了嗎？”
席昭沒有敷衍她。
她只是覺得，師姐只是想要告訴她這些而已，而她的回答並不重要，所以話便逐漸少了起來。
可是，“師姐，我為何要練劍？”席昭有些茫然，她並非劍修，練什麽劍？
“誰說只有劍修才能練劍？”聞越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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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是以煉器煉丹畫符入道修煉，但是也有一些是對此有興趣卻不以此為道的修士，所以對於這些修士的能力，劃分為從一到九共九個等級，數字越大越厲害。
像大長老這種七品煉器師，已經屬於炙手可熱的存在。與貧窮的劍修不同，煉器師一般十分富有，但是要培養出一個煉器師也需要耗費不少錢財，所以大長老這個提議對於席昭來說十分有誘惑力。
但席昭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她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還不知道大長老的話對於她來說意味著什麽，她問道：“我需要做什麽？”
大長老一楞，“你需要……跟著我學習煉器，我能給你提供煉器的材料，還有……”他一時間也有些說不出來，畢竟還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
所有人都知道大長老對自己的弟子十分慷慨，並且他也不像其他長老那樣收的徒弟各種各樣的，他只收器修。有一個七品煉器師當師父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席昭不但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反而還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有些弟子覺得席昭不識好歹。
“樊師兄，大長老的意思是要將她從掌門那裏搶過來當自己的弟子嗎？”一個弟子問站在一旁的樊禹溪。
樊禹溪看著大長老那處，微微搖了搖頭，“我並不知曉師尊的打算。”
但是他覺得師尊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樊師兄，那廢物有什麽好的，竟然應得大長老跟掌門爭搶？莫不是她給長老們都施了什麽迷魂術？”
樊禹溪皺起眉頭，不耐地看著那個酸言酸雨的弟子，語氣嚴厲道：“不可妄議他人。”
那弟子臉色一僵，不敢再說話。
本來是因為嫉妒想要引起樊禹溪對席昭的不滿，結果樊禹溪根本就不上套……
聽完大長老的話，席昭臉上的迷惑並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凝重，好似大長老說的不是什麽好處，而是要讓她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谷禎也忍不住開口：“這小子是個好心的，你答應他沒有壞處，放心吧他不會害你的。”
明明谷禎與大長老站在一處，大長老才是那個看上去年紀更大的人。畢竟大長老一把白胡子，而谷禎看上去也就二三十歲的年紀。當然他們都知道修士不可以外表論年紀，但是谷禎說出這番話來還是有些奇怪。
席昭眼神閃爍了一番，其餘人能看見她臉上的猶豫，隨後她慢慢開口道：“那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谷禎和大長老楞了一瞬間。
他們都沒想到席昭會說出這種話。
谷禎眼中神情不明，低聲嘲諷：“那清霜還真是不做人事，不知道給你灌輸了什麽想法……”
在他看來，定然是清霜真人平日裏根本不管席昭，什麽都不給她，這才導致她產生了這種思想。
大長老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看席昭的眼神越發憐愛，“孩子，你不用擔心我會向你索取什麽。你也不用拜我為師，就當我是在單純地幫助你，我不需要回報我什麽。”
席昭此時並不相信大長老的話。
但是看著大長老和谷禎二人的表情，她又將想要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她知道，跟一直待在那個小院比起來，大長老的建議無疑要好得多。
就算大長老是真的有什麽目的，她也必須答應她。
因為她想要活下去。
被弱小困住的無力感，她已經經歷過太多次。
“勞煩大長老，聞越清在此記住您的恩情。”聞越清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朝大長老拱手行了一禮。
大長老揮了揮手，“不說這些，你們都是天羅門的弟子，我身為長老自然是有幫一把的義務。”
“謝過大長老。”聞越清這般說道，但就同她說的一樣，這件事算是她承了大長老一個恩情。至於席昭，在聞越清眼中還只是一個孩子，孩子講什麽恩情。
席昭聽了聞越清的話，有些茫然。
若是說她搞不清楚大長老的意圖，那聞越清的圖謀就更加搞不清了。
最初遇到聞越清的時候，是她救了自己的命。後來雖然說她也反過來救了她一次，但若是沒有聞越清，她早就在那個崖底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她救聞越清是應該的。但聞越清似乎把這當成了一個天大的恩情，不僅帶她來了天羅門，在之後也時常照顧她。身為大師姐聞越清日常事務十分繁忙，但是她依舊會隔一段時間來看席昭。對於修士來說，這已經是十分頻繁的相見了。
席昭搞不明白聞越清為何對自己這麽好，她也沒有什麽能回報對方的東西，這種感覺讓席昭十分惶恐。
她怕有一天，對方提出來的條件是她付不起的。
這也是在大長老提出要教她煉器之後她為何會第一時間問出那個問題。
席昭被大長老親自要過去的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裏，有人覺得大長老眼神不好，更多的則是對席昭的嫉妒。
誰能想到，今日這一出鬧到最後得利最多的居然是她呢。
羅文被魘獸咬死，死之前暴露無遺，魘獸的事情完完全全跟席昭無關，她清清白白地跟著大長老學煉器，即便不是大長老的弟子，但是可別忘了她還是掌門的弟子啊！這個名頭可不比大長老的弟子差。之前是因為席昭自己沒本事，但是今日這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裏，席昭可不像傳聞中的那樣一點靈氣都沒有，至少那個法器是實打實地被她驅動起來的。有這一點，就說明席昭根本不是凡人，她能引起入體，是實打實的修士。
這樣一來，她既有了掌門弟子的名頭，還有大長老教她，可以說是人生贏家了。
可是，就算她被大長老看中，也改變不了她天資低下的事實啊！
她憑什麽能有這麽好的運氣？
旁人眼紅的想法席昭一概不知，她還在揣摩大長老有什麽用意。
“禹溪，你過來。”大長老朝自己的首徒招手。
“這是我的弟子，樊禹溪，你叫他樊師兄就好。先讓他帶你熟悉熟悉我這裏的事情，還有聽說你的住處被毀了，不如今後就住在我這裏吧。”大長老笑呵呵地說。
樊禹溪面上不顯，心裏暗自嘆了一口氣。
師尊雖然說不與掌門搶人，但是這明晃晃的就是要把人帶回去，就差一個名頭上的事而已……
“不行。”出言反對的居然是谷禎。
“我已經跟她說好了，她住我這裏，收起你的小算盤。”谷禎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大長老。
眾人看向席昭，席昭默默點了點頭，谷禎前兩日的確跟她提過這件事。
大長老只得遺憾地嘆一口氣，“那好吧，既然谷長老已經捷足先登，那便只能辛苦昭兒每日來回跑了。”
谷禎覺得有些手癢癢，之前怎麽沒看出這老頭子這麽欠打呢。
樊禹溪管不了兩個長老之間的來往，他低頭看向矮了自己一個頭的席昭，聲音和緩了些：“師妹隨我來，我先帶你去看看。”
席昭昂頭，“嗯。”
雖然二人沒有說什麽其他的話，但看著這一幕聞越清心裏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她自然而然地走到席昭身邊，低頭對她說：“大長老那裏我去過，我隨阿昭一同去看看吧。”
席昭還是那個回答：“嗯。”
樊禹溪突然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但是他又沒發現什麽異常，最後只能對聞越清說道：“大師姐來我們峰的次數不多，應當還是有些不了解的地方。”
聞越清笑容不變：“哦，是嗎。”
完全沒發現不對勁的樊禹溪：“大師姐放心，我會帶師妹好好熟悉的。”
聞越清：“哦。”
大長老住在雲崇峰。
本來按照規矩，席昭身為掌門的弟子應該是住在清霜真人所在的浮華峰，但清霜真人當初並沒有給席昭安排住處，宗門裏的其餘長老也沒有把席昭當回事，所以她才會住在天羅門山腳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雖然天羅門地盤算不上大，但是對於席昭來說，依舊需要花不少時間。
樊禹溪知曉自己師尊對席昭的重視，所以很幹脆地拿了一個看上去十分小巧精致，一看就是女孩子會喜歡的法器給席昭。
“這是流雲舟，你可以乘它往返雲崇峰和執法堂之間，會節約很多時間。”
樊禹溪最後一句無意的話恰好戳中席昭的心裏，原來這個法器給她是為了不讓她浪費大家時間。於是走了一段路後開始喘氣的席昭沒有多話，直接接了過來。
樊禹溪直截了當地帶著席昭把雲崇峰都走了一遍，包括哪裏是平日裏弟子們煉器的地方，哪裏是聽大長老教誨的地方，哪裏是弟子們切磋的地方，哪裏是弟子們的住處……等等，席昭默默將這些全部記在心裏。
樊禹溪效率很高，很快就將一切都給席昭說清楚了。
“席師妹，師尊交代的任務我已經完成，我先走了。”他對席昭和聞越清點了點頭，隨即就離開了。
倘若此時有心思敏感的人在，或許會以為樊禹溪對自己有意見。
但席昭和聞越清都不是那種人。
聞越清看著樊禹溪的背影，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開口道：“樊師弟這人雖然有些不懂變通，但心思簡單，平日裏你若是受了委屈找他就是，他會替你出頭的。”
“我知道了師姐。”席昭答道。
“還有，若是再有其他弟子為難你，盡管來告訴我，不準不說。”
“知道了師姐。”
“缺什麽就告訴我，我馬上給你送來，別跟我客氣。”
“知道了。”
“大長老是個好人，不用擔心他會為難你，你只需專心跟著他學就好。”
“嗯。”
“我每日會帶你去練劍，記得把時間空出來。”
“……”
聞越清沒有看席昭，而是看向遠方，感嘆道：“阿昭現在連敷衍我都不肯了嗎？”
席昭沒有敷衍她。
她只是覺得，師姐只是想要告訴她這些而已，而她的回答並不重要，所以話便逐漸少了起來。
可是，“師姐，我為何要練劍？”席昭有些茫然，她並非劍修，練什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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